2008年1月19日 星期六

奇特的遭遇

今天有個特別的經歷。一個朋友來訪,隨手掏出一個手機,問我是不是用這個電話公司的plan,我說是啊!他在路上撿到這個手機,想起來我們家用這個電話公司的手機,就把它送給我,反正也不知道誰丟的,人來人往!我不經意的收下了,等朋友走後,兒子在那兒玩著,發現他還有電,但是沒有SIM卡在裡面,就用自己的SIM卡放進去,竟看見裡面手機主人的資料。既然有資料,當然就想找回主人,還他手機,我要兒子抄下裡面"home""dad","mum"等等的電話,然後打電話到"home",說明整個事情的經過,告訴他我想把這撿到的手機還給他們,我一邊說一邊七上八下,萬一她的手機是被扒走,萬一他以為我是壞人?一邊說一邊我也懷疑這手機是他們的嗎?因為我問他這手機的型號顏色,這位太太說應該是他女兒的手機,但是型號他搞不清楚,要他兒子來跟我對,兒子大概十幾歲,說的型號顏色都不對,但是當我問到他裡面爸爸媽媽的手機號碼,又都對!真是奇怪!至少那位太太很和善,說這應該是他女兒的手機,留了我的電話,說她要和女兒聯絡後,再和我約個方法拿回手機。掛了電話我有點擔心,萬一惹出更多麻煩(典型華人的多疑怕事心態)!又覺得不這麼做,真是良心不安啊!想像如果是我丟了手機,一定心情很不好的!拿著一個手機,明明可以找到主人,卻不想辦法還,怎麼可能呢?過了幾個鐘頭,那位太太真的打電話來了,而且告訴我的結果大大出我意料之外!原來,這個手機是那位太太的小兒子的,也就是和我講電話的那個青少年,但是他當時一點都沒有聯想到,因為大約半年前,他的書包在學校遭竊,手機當時被偷了,咬牙切齒了一陣子,又換了新的手機,就把這件事給忘了,沒想到過了半年,手機竟然又出現了。我想這是為什麼裡面沒有SIM卡,可能扒手用了半年,嫌膩了,故意拿掉SIM卡,隨手亂丟。最後,這位太太謝謝我,但說手機沒必要還了。這是今天忙碌中的一個插曲,聖經上說"行善不可喪志",今天的經歷再次考驗我行善的心,因為有時行善是需要"make an extra effort"的。換個角度想,如果同樣的情形,那位太太卻有負面的態度,我還可以泰然處之,下次照常願意行善嗎?

學習駕照

兒子今天拿到學習駕照,下午就迫不及待上路去學開車,父子倆在巷子裡像烏龜爬一樣的,開過來開過去,過了一個鐘頭,看到車子開進車道,速度快了一點,差點撞到車庫裡面的東西,知道是兒子開進來的,果然看他進來滿臉笑。
除了為他禱告,當他每次握著方向盤時,也求主握著他的手,握著他的心;也告訴他手上握的是責任也是開往未來的鑰匙,請他務必冷靜小心,學習自制!

2008年1月15日 星期二

趕路的雲

我們兩輛車有狀況,所以三輛沒事的車一早從Alice Spring 出發去Devil's Marble ,我們則等到小鎮的車行上班,簡單的檢查一下車子,快十一點才出發,兩地距離有四百多公里,車速保持在110公里,單程要四個半小時,看完那堆大彈珠,回到旅館也要晚上九點了。


沿途落日好美,幾天來難得看見的雲,這時候剛好成為落日的畫布,為了趕路,我們不敢停留取景,這裡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,連手機都沒有訊號,萬一有狀況可就慘了。匆匆拍下沿途的落日,那雲彩好像邊跑邊換裝似的,在身後拖出一絲絲的散雲,和我們一樣匆忙。




日落後,隱約在樹林間看見三四叢火光,乍看,不禁到吸一口氣:該不會是bush fire吧?隔了約一公里,又看見兩三叢,這下,我突然明白過來,這是原住民生的火,他們有點像遊牧民族,又不完全像,他們光著腳攜家帶眷,到處走,打獵或採集野菜果實,(我們還在沿路認出以前吃過的野菜),現在是夏天,生火除了煮食,取煖,嚇走野獸,也為了互相陪伴。聽說到了冬天他們還會有計畫的引燃控制性火災,(好像中國某些內陸地區的火耕?)讓土地可以休息,預備明年新苗發生,也趁機讓其他親朋好友看見他們的黑煙,知道他們的近況。
路上有小心牛群,注意野生動物.....等等的警告標誌,但還是看見了怵目驚心的大灘血跡和總有兩百公斤,已經被移到路邊的大黃牛。更可怕的是,天剛擦黑,不知從哪裡蹦出一隻大袋鼠,嘩的就出現在我們右車燈前面,只來得及尖聲大叫,砰的就撞上了!車子紮實地抖了一下,~~~~~想起來很慘!但是也不能做什麼,只是對那隻袋鼠覺得很愧疚。
繼續小心趕路,本來唱歌說笑的我們,這下全都安靜下來,小兒子戴上眼鏡,哥哥分配任務:媽媽看右邊,弟弟看左邊,爸爸和哥哥看前面!還有,如果再看到動物出現,記得喊:"慢!!!!!!"(不要像媽媽剛才那樣尖叫!)四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,一邊禱告,一邊趕路,一邊回頭留意另一部車有沒有安全的跟上來。
當接近市區,開始有路燈時,兒子不禁歡呼:CIVILIZATION!!!

Devil's Marbles

從愛莉絲泉往北開了四個鐘頭,在一大片平地上,散落了一個個圓滾滾的石頭,好像哪裡來頑皮的巨人在這兒玩彈珠,黃昏了,被媽媽叫回去吃飯,就把彈珠這麼隨意扔下,也不收好。

當地有個古老的傳說,在Devil's Marbles 這裡住了一個神秘的族群,他們神出鬼沒,難以捉摸。這群怪石就是他們的迷魂陣,他們住在這些石頭底下的洞穴中,不喜歡被人打擾,一但有人走進他們的疆界,就會被他們蠱惑,迷失在其中,找不到出路。那天在烈日下,我們走在巨石堆當中,果然很難分辨到底從哪走到哪。

在堆壘的巨石當中可以看到一個個的石穴,當外面十分炎熱時,裡面仍然沁涼。科學家無法完全解釋這堆巨石的成因,目前的說法是,這些巨石和Uluru一樣,是一整塊較堅硬的岩石組成的,當歲月漸漸侵蝕了這塊巨石,更堅硬的部份留下來,次堅硬的部分被侵蝕了,留下來的,就形成了這堆壘的危石,因為是侵蝕造成的,因此即使看起來隨時要滾落下來,他還是紋風不動的,以它危險的角度留在原地。
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個弟兄,很好的學歷,在澳洲經營很好的生意,前幾年他賣掉生意,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出入邊疆地帶,幫助當地人改善種植技術,用半通不通的土語和當地人做朋友,不要說賺不了錢,就說要帶領當地人信主,可能好幾年都還帶領不了一個,因為那是個傳統觀念堅固的地區。從任何角度看,都覺得他可能去不了幾次就會放棄,但是他偏不,他說,"人生苦短,以前我還可以跑著上下樓梯,現在不行了,若不趕快選擇真正有永恆價值的事去做,恐怕來不及了,那群同胞是平常人接觸不到的,我的專業卻可以成為我與他們溝通的橋樑,所以我就去做了。"


就好像那堆圓滾滾的巨大彈珠,就不順著地心引力滾下來,因為他的驅動力不一樣,耶穌說:"我有食物吃,是你們不知道的。"神的兒女從永生的神那兒得到動機和能力,也是世人所不能明白的。

2008年1月14日 星期一

爸爸的洗禮見證

爸爸於2002年12月18日在台北受洗,以下是他寫的受洗見證。
我生長在平凡的傳統的家庭。從小就喜歡拜拜。因為我們那個時候只有拜拜才有雞肉吃。初中時爸爸當隔壁龍鳳寺的委員。我亦常常跟他去寺裡玩,拜觀世音菩薩。
我的四個孩子,除大兒子外,兩個姊姊一個弟弟求學時代就信主耶穌。每當我們去看他們,他們就邀我們信主耶穌。翠玉於1995年信主耶穌,並偶而提到希望我亦信主才能在天國又在一起。我總是認為信仰要順其自然,勉強不得,自己覺得心安理得就好了,不一定要更改。主耶穌可能聽到了我的想法,透過兒女慢慢在一起做禮拜中,讓我熟悉教會的生活形態。
我的岳母一向仁慈,從小就是拜神拜佛。好幾年前中風後就在兒子家臥床養病。去年底開始情緒不穩定,翠玉她們姊妹們輪流去陪她,她常說有人要抓她,會大叫大嚷,說不知道要到那裡去,怎麼辦等等。那種慌恐迷惘,無助的樣子讓人家看起來是心酸。今年二月十九日岳母逝世,脫離了她的苦海。
等岳母的後事處理好我們就到墨爾本看女兒,那時女婿廣明正在唸神學院,預備再一年畢業後,就可以當全職的傳道人。
廣明的母親一向走路不方便,我們在墨爾本的時候她去住院檢查,發現罹患食道癌。她卻很能接受神的安排,把一切都交托給主。所以雖然吞嚥困難,亦不太抱怨,只吃自己可以吞進去的食物。女兒女婿雖然想盡量減少她的痛苦,多延長一點她在世的時間,但每次送上手術抬上,醫生都有理由不開刀,再等另一種檢查。我們五月底回台後,據說三上三下手術檯,沒有開刀。神免除她受開刀之苦而於九月十五日蒙召逝世。
經歷這二件同樣是面對死亡的親人的歷程,深深感受到信主與沒有信仰的人臨終時的差異。翠玉的媽媽因沒有中心信仰,而在人生末期迷茫無助,心中因為沒有可以交托的對象而充滿懼怕.大聲喚叫,希望有人幫她脫離苦海而未果。反觀廣明的媽媽因心中有主同在,雖然癌症身體上的痛苦比中風患者的痛苦更厲害,但她能很平靜的接受它,告訴家人不必悲傷,她將到主耶穌的地方。
還有一件事是小兒子的第二胎。去年秋天我們在美國時就知道媳婦懷孕,親眼看到她害喜很嚴重,不能吃,又會吐,又有一個年幼的兒子要照顧 ,小兩口都非常辛苦。幾次檢查後醫生警告說,胎兒有嚴重的腦部缺陷,順利出生的機率很少。僥倖生出來,養活他也不容易。還暗示假如同意的話可以墮胎。我們為兒子及媳婦著想,贊成他們墮胎。但他們不願意將母腹內已經會活動的胎兒拿掉,他們希望讓胎兒自然生出來,並盡力照顧他。他們把胎兒的一切都交托給神,相信神會做最佳的安排。感謝主,胎兒提早四個月自然出生。而且還讓天民/雅瑩各自抱一下唯一的一次。神的安排真是奇妙,沒有讓他們留下遺憾,亦沒有增加他們往後照顧缺陷兒的麻煩。
讓我信主的最決定性的一次是十月在中油活動中心的一個禮拜。我有鼻竇炎必須開刀,問過幾個朋友都說能免開刀就不要開,因為開刀很痛,而且有後遺症,雖然如此我還是採納醫生的意見決定開刀。翠玉一直想請李健長老為我的手術順利禱告,那天聚會完剛好我們在五樓碰面,聽了翠玉的話,李長老當場就按住我的肩為我的手術順利禱告,把我的一切交託給主,很奇妙的那幾天來的憂慮一掃而空,所以當麻醉師要我放輕鬆時,我真的把一切都交托紳,安然入睡。五個鐘頭後醒來時已經在恢復室。除了鼻孔塞滿棉花外都沒有動過手術的感覺。翠玉參加的百吉拉小組的姊妹們及時到醫院探訪,讓我倍覺溫馨。感謝主,世界有那麼多關懷別人的人。
最近在網路上看到一則故事,大意是說有一個登山者有一天一個人出去爬山。快到山頂時天色已暗下來,他急著攻上山頂,不料一腳踩空,滑下山谷。越滑越快,正想這一下完了的時候,忽然停下來。原來他身上的救生繩把他拉住了。他在半空中掙扎半天,沒辦法抓住任何東西,就大聲喚叫上帝救我。空中有聲音問他你相信上帝嗎,他說是的我相信。上帝就說,好,你相信我,就把你的繩子割斷。他想,如果我把繩子割斷,不就跌落山谷底粉身碎骨嗎,而不敢下手。過一天有一群登山隊發現有一個人凍死在離地一兩公尺的絕壁上。「真可憐,他把繩子割斷就可以安全下來了。」登山隊的人說。
我相信上帝會賜福給所有相信祂的人。信祂的人會得永生。我願意割斷原有的枷鎖和自以為的倚靠,全心信服上帝。神花相當長的時間馴服這隻迷途的羊。以身邊親人的遭遇讓我自己體會,自己思考。神耐心地把我帶回祂的圈子,合成一群,歸於一個牧人。
感謝神沒有放棄我,讓我有機會得永生。我不會禱告,所以第一個我要參加如何禱告的課,學習禱告,學習感恩。謝謝關心我的每一位弟兄姊妹。謝謝。

紫色的厚棉背心

看到慧敏寫的馬鈴薯沙拉,她說看媽媽吃得那麼開心,忍不住拍下那盆沙拉,記下片刻的喜悅。
這讓我想起和婆婆的相處,她向來筋骨不好,當然也就常常不開心,一直到她得了癌症,幾次進出醫院,都沒有開刀就回家,才發現她不知何時開始,脾氣沒那麼大了。有一天,我在市場看見一件紫色的背心,裡面鋪了厚厚的棉絮,我想婆婆會喜歡的,但是又有點擔心她會有什麼反應,期待她會開心,又預期她會冷潮熱諷。沒想到她拿到背心,竟然開心得掉下淚來,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婆婆的"鬆綁"。那是我們最親密的一段時光,事後想起來,好像這十幾年來與她在一起的生活,專是為了那半年預備,讓我知道怎樣陪她平靜地面對生死之關。
我們談到了聖經中的永生,死亡,與神同在......,她回憶以前的事情,我們一起處理一些她的記掛,她84歲那年,平平靜靜地度過查出癌症到過世的半年時光。從來沒想到親人過世會是這樣深沉的傷慟,也從來沒想到,追思禮拜會帶給人這樣深刻的安慰!
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自己親人的追思禮拜,第一次這麼真實地感受到永恆就在現在!
出乎意外的,我的爸爸因著看見婆婆生病過世的過程而信主受洗。
我知道有時媽媽仍會覺得遺憾,因為她一手拉拔大的孩子,卻無法像我對婆婆一樣的,天天在身邊奉養關懷他,有時我也想念他們,想得刺痛,但,這就是人生!不是簡單的槓桿原理可以解釋的,只有從永恆的距離才看得見真正的支點,找得到最後的平衡!
慧敏和她家人的辛苦,也是這樣吧!